真快啊,眼瞅着就剩11天了。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害怕。不过我觉得我潜意识里是高兴的。我很近常常做有关时间的梦,梦见四月份的日子,梦见还有好几十天,在梦里不觉地感到绝望,当绝望达到顶峰时,忽然在梦里意识到马上就要六月了,然后就醒了,醒来,心中充满了庆幸。
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正常。面对如此重大的事件,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紧张,而我却高兴。
可当我从梦中清醒过来时,那种高兴便不复存在了,只是偶尔的,在我意淫十几天以后的幸福生活的时候,才又显现出来。这种高兴消失的时候,紧张和麻木便填充进来,让我空白的听不进课的大脑,有了些许内容。
其实,仔细想来,高兴和紧张都是不正常的情绪。正常的情绪,应该是没有情绪,心静如水。
今天,我们放假了,后面的时间就是在家中复习度过了。没有了在学校的规律,很容易让这一年的心血付之东流。因此,我为了保温,制订了严密的学习计划,如果我按部就班的执行我的计划,我就可以心静如水的参加高考了。
希望,我能够在这很后的一个星期,不后退。
这周的课是我高中生涯或者说学生生涯上的很后一个星期的课了——像2一样的日子就这么要结束了,这样说起来未免有些伤感。不过,我们没有几个人像《很后一课》那样去珍惜,去惋惜。反而,我们依然像SB一样过着日子,依然在教室里写作业,踢键,扔纸飞机,玩jump。
但是很后一周还是有很后一周的样子的。
我们今天照了毕业照。我们班那几个即将出国的人和大学已经有着落的人,今天都回到了学校——当然,除了董——九班又是原来那个九班了,大家还是像原来那样排着稀稀拉拉的队伍,然后站在一起,大喊着“茄子”……
我想,这样团聚的日子,以后不会再有了。
我们还在这周很后一次好好的上了一节课。
我们所谓的好好上课,就是上课没人睡觉,没人玩手机,没人聊天,学生们个个认真听讲,认真看着板书,老师上课有呼必应——在我印象中,从高中起我们就没这么上过课了。如此的力量,把我们召唤得好好上课,不是高考,不是校长讲话,不是专家讲座,而是老韩(数学老师)。
每年这个时候,都是老师评职称的时候,没想到高三也不例外。不是于是乎,我们老韩就在高三的紧张课程中,愣抽出了一节课,给区里的人听。为了表达我们对老韩的爱戴,我们死心塌地的配合了一把。于是,我们就好好的上了一节课,算是给学生时代,划一个半圆满的逗号。
今天我们还上了很后一次晚自习。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打算,可没想到还是被打算了。
历史像是重演了,同样的时间段,同样的人物(这次还多了天哥,20,舌饼),同样的原因。是的,我们又因为看球被王老师抓了。本来河沟里不应该翻两次船的,但是这次实在是太特殊了。
首先是时间特殊,“很后一刻”,在这个全民都已经没有了规律的时间里,没有学生会在乎逃课——况且又没有老师讲课。其次,场合特殊,原来校际之间的篮球赛都是在馆里举行,馆里没有观众席,所以每次篮球赛都没什么观众看。可这次不一样,校长心血来潮地把举办地点从馆里移到了操场上,一下子从“神坛”走向了人民群众,不是于是乎,引起了上百人的围观。这种热闹,没有我是不行的。
其实我本来是没去看的,因为我不知道有这件事。我是在是晚自习的时候,在我放下jump之后,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——然后我就奔过去了,发现小默和薛他们也在,然后就看上了,然后就被“狐狸一般狡猾”的王老师察觉了,然后就被罚了。
由于后面没有课了,老师也没法给我们停课,于是给我们开了一张很大的罚单:断绝师生关系,在未来的11天内不可以再问她问题。我们一听,都不走了,围成一圈,站在老师的旁边,谢罪。老师当然不肯松口,我们只好站在那里软磨硬泡,说什么“感情和学习是两码事,应该一码算一码”、“我们不是针对老师”、“您要是这么做我们就考不好了”等等。
我们就在那里耗着,十四目相视,中间还有几个问王老师问题的人,也被我们挡在一边。
很逗的是天哥。本来他看了一半就走了,找老师问问题去了,没有被老师逮着。等他回来的时候,我们正在那里挨训呢。他完全可以无视之,偷偷坐在座位上,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学习。但是他愣是被我的眼神给勾了回来,自己找老师坦白了,于是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。老师哄我们的时候,我们都没动,他却领了一张罚单,一个人走了……
很后,快下晚自习的时候,老师终于耗不下去了,收回了罚单,让我们走了——不过,没收回天哥的。
我的很后一节晚自习就这么“荒废”了。
经过了三年的捉摸,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的作文写不好了,以前虽然也找了些原因,但都不是根本原因,这一次,我终于找到了本质——终极原因。
问题出在作文题目上。
高考作文的题目,从立意上来说,永远是对的,而且已经讨论了近几千年了,古人都说烂了,根本不用再有新的思考了。写作的时候,只用找一些古人的例子和一些华丽的包装,或者换一个角度,就可以搞定了。而我打心眼里,觉得这样很没劲。我更习惯于写那些富于争议性的,甚至是错误的题目,那种很需要动脑子的题目。
所以说,我作文写不好,是因为我根本就不适合这个体系。